荆舟,倒不是对此有所期盼,只是下意识的而已,对方触到她的目光,丢给她一个‘他的鬼话你也能信’的眼神,就率先移开了视线。

……

迁坟这事过去没两天,就到了大年三十夜,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。

简唯宁今年没有回去陪母亲,而是一个人在租的公寓里喝酒,她面前摆着个平板,上面是沈晚瓷在长阳湖边解薄荆舟皮带的照片。

照片里,浑身湿透的男人垂着眼眸看着沈晚瓷的脸,即便她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,但也能想象出,是怎样的深情。

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晚会,热闹的气氛衬得家里冷清得像一个坟墓,她晃了晃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,摸到沙发上的手机,找出薄荆舟的电话拨了过去。

几声过后,电话接通了,男人冷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她的耳中:“什么事?”

简唯宁歪着头靠在沙发上,“荆舟,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?我一个人,她又不接我的电话,她还在恨我……”

她的话虽然有些颠三倒四,但薄荆舟还是听懂了,默了几秒后问:“你喝酒了?”

“恩。”

“我让你的经纪人过去……”

“我不要,”简唯宁尖锐的打断他的话,“薄荆舟,我就要你,你休想将我丢给别人,我现在有家不能回,是你欠我的……”

她发泄完后,又后悔了,急匆匆的道歉:“对不起,荆舟,是我喝醉酒失态了……”

她开始‘嘤嘤’的哭,声音不大,但却吵得人心烦: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我就是……我就是太寂寞了,今天过年,所有人都阖家团圆,就我形单影只。”

“你在哪?”薄荆舟打断她的话。

“家里……”简唯宁正准备报地址,电话就挂断了。

半个小时后,传来了敲门声。

简唯宁赤着脚,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开门,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薄荆舟。

男人一身黑色,棱角冷硬,周身的气场像把出鞘的利剑。

“荆舟……”她唇角的弧度还没有完全勾起,薄荆舟已经径直掠过她走了进去,连鞋没换,至于简唯宁,更是连眼角余光都没扫她一眼。

简唯宁的手指发狠的握着门把,足足半分钟后才关上门走回客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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